每每在夜晚，他衣冠端正，穿着最隆重的制服，坐在办公室，守着那部电话。
记得张局说过，刑侦局警官的礼服，一生只会穿三次。
授衔，升职，告别。
不奢望重逢，只不过想偿还欠他的认真道别。
他手里捏着一只破了的酒壶，反复摩挲，眼前仿若浮现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脸。
既当远别，何以赠我，使我睹物思人?
害我每夜候着一个回不来的人。
"等着，十二点，我回来找你，投案自首。"
可是你忘了说，
是哪一天的十二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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