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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陆池】stay with me (下)2

下2



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帘的时候池震就醒了。周身都裹在软绵绵的毛毯里,暖洋洋的,特别舒服。还没睁开眼睛,他就感觉到一股暖暖的呼吸,一阵一阵吹抚在他的鼻梁上。

 

池震想起了,昨晚他住在陆离家。

他睁开眼,陆离的脸近在眼前。

池震腾地一下掀开毯子,坐了起来。他这样一弄陆离也醒了。

陆离揉揉眼睛,坐起来说:“你睡醒了。”

“你是不是有病?为什么有好好的床不睡?”

陆离气得睁大眼睛。“我是有病!好好的有床不睡,跟你这个蹬被子精盖了一晚上被子。”

妈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:“阿离,你跟小池睡起来了就来吃早饭吧。”

 

早餐的时候,俩人谁也不理谁,都在闷头儿喝粥吃油条。

陆离的手机响了,他看了眼接下来:“喂鸡蛋仔,怎么?”

听了一会儿,他一言不发,挂了电话。然后,对仍然在吃的池震说:“走了,有案子了。”嗯嗯,池震答应着,但是又把一根小油条塞到嘴里。

“别吃啦,走啦,走啦。”陆离不由分说一把抓起池震的后领,连拖带拽地把他扯向门口。“阿离,你让人家把饭吃完吗?”陆妈连忙说。

“有工作啊妈。我们走了。”

“妈,我们走了。”池震也跟着他说。话音刚落俩人都愣了。池震不好意思地解释道:“啊,我跟着他说顺口了。阿姨我们走了。”

 

 

这次有新的案案件发生了。在东岛的一座老式公寓楼里,发现了一具男尸。

前几天这附近道路施工弄断了电缆,导致这片公寓楼停电了一整天。电力恢复后,案发单元旁边的邻居经常能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腐臭味儿。这股气息越来越浓,邻居终于忍受不了了,报了警。当地警方接案到场后,觉得情况有异,强行打开了门,在房间里的冰柜中,发现了一具被冷冻过的男尸。

 

陆离他们到了案发现场,其他几个小组已经到了,正在紧张忙碌的工作。

温妙玲通过邻居已经联系到了房东,房东赶来正在旁边一脸愁苦地等待问询。

出了这种事想来房东也很挠头,他的房子就别想了再出租了。

“你好。”陆离给房东出示警官证。“住你房子的人叫什么?”

“他叫苏冬啊,不是本地人,我记得好像是榆城人。”

“他租你房子多久了?是一个人住吗?平时都有什么人来往?”

“阿sir,我怎么知道,我又不住在这里。他租我的房子住了一年多了。”

“那你们有没有签署租房合同?”

“这个有的,我们签过合同。哦,对了,他还有一个身份证复印件在我这里放着。”

“那麻烦你回头把合同和身份证复印件交给我们的警员。”

 

池震抛下陆离和愁眉苦脸的房东,径直走向鸡蛋仔。

“报案的邻居是哪一个?”池震问。

鸡蛋仔指给他看,那是一个中年妇女,正在一边好奇地往这边张望着。

池震过去:“大姐,听说是你报的案?”

“对呀,我们就住在这一间。”大姐指指隔壁的房门。

“我就说有日子没有见到那个小伙子,结果是被杀了,还冻在冰柜里,真是吓死人了。”

“大姐,你跟他很熟吗?有没有见过他家里都有什么人来?”

“也不算熟啦,他是做干鲜货生意的,有时候我从他那里买点东西,他都会给我很低的价格,人还是很不错的。要说其他人,好像,也没有什么人经常来他这里,不过上个月,我倒是看到过一个很高的男人出现在这里。他从小苏的家里走出来,拎着两个黑色大包。”

“这个人长什么样你能给我描述一下吗?”

“他戴着帽子,我没有看清脸呢,但是,这个人很高很壮的呢。”

没有看清脸,都没有办法画像,池震失望。

 

老石从房间里走出来,脱下手套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“老石”陆离立刻走上来:“有什么发现吗?”

“死了很长时间了,被人放在冰柜里冷冻,因为停电又解冻了。对尸体征状造成了很大的破坏。具体等我回实验室仔细解剖过后才能给你报告。但是有意思的一点是,他的脖子上也有缢颈伤。”

陆离瞪大眼睛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不好说,他没有被抛尸,而是被冻了起来。而且,另外两个是女的,他是男的,很难说是同一个犯罪嫌疑人所为。”老石转头又冲着房间里面喊,“可以带走了。”

两名警员抬着尸袋走了出来,尸袋上面结了一层水珠,甚至还有一些水漓漓滴到地上来。

那种味道简直可怕,池震差点把早上喝的粥都吐出来。

“我真的觉得老石的工资给低了。”池震捂着鼻子说。

 

 

回到局里,大家聚在会议室开案情分析会。

老高在冰柜的内部发现了一枚不太完整的指纹,与死者做过比对,不是他的。“极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的。”老高说:“但是我把它与我们的数据库做了对比,并没有与它相似的。”

“把它放到全国的大数据库做比对。不能排除外地人流窜作案的可能。”陆离说。

“好的,”老高点点头,“我马上吩咐人去做。”

池震摸着鼻子一直不做声。

鸡蛋仔问他,“震哥你有什么高见?”

“这个现场给我一种感觉。”池震慢慢地说:“有点像熟人作案。”

陆离点头,他也有同感,一个流窜犯或者是谋财害命的人,不太可能轻易被允许进到房子里,而且还能够想到利用被害人家里的冰柜,把被害人冷冻上,混淆被害时间。

“陆队,”温妙玲看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说:“东岛分局把房东提交过来的合同和身份证复印件发过来了。”她说着敲击键盘,把文件投影到白板上。

被害人苏冬,男,年龄21岁,榆城人。

大家望着证件照上年轻甚至有几分帅气的面孔,陷入了沉思。

“把它发给榆城警方,请求协助,寻找他的父母。”陆离吩咐。

 

 

晚上,陆离、池震、温妙玲又出现在了一半酒吧。

 

苏冬的尸检,老石还在加班做,指纹那边的排查也还没有结果。冷冻男尸案与前两个女尸案的五大特点,也并没有几个对的上。所以,还得继续来酒吧,查之前的线索。

 

温妙玲一见到池震,就跟他开了个玩笑:“怎么着,今天晚上改计划了,由你来做饵?”她手指了指池震那几乎开到胸口以下的领口。

池震穿的是一件暗绿色花纹的丝质衬衫,他含着的一口酒差点呛住。

“我是实在没衣服穿了,能穿的只有这一件。”

“为什么只能穿这一件?”温妙玲好奇地问。

池震哽住,他不想回答,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在陆离家住。

“好了。”这时候陆离插了一句。“开始执行任务吧。”

温妙玲点点头,跟他们分散开来,去寻找新的目标了。

 

“这简直是大海捞针啊,”池震一口干了杯里的酒,往后一仰,靠在了沙发上。

“这就真是根针也得捞。”陆离斩钉截铁的说。“而且我提醒你,现在还是工作时间,能不能不要饮酒?”

“我这也是为了工作呀,再说是老板请的,不喝白不喝。”池震看向吧台。

今晚,程老板依然在。正好跟看过来的池震对上视线。

池震笑着,向老板举了举手里的空杯。

老板也笑着,向他摇了摇手里的酒瓶。

 

于是池震站起身来,向吧台走过去。

晶莹剔透的雕花玻璃杯放在台面上,池震坐下,双手拄着下巴。

程岷笑着,给他的杯里加了两块冰,又倒上了酒。金黄色的酒液抹过了冰块,撞击着玻璃杯,发出清脆的叮当声。

今天程岷在剪裁合体的衬衫外加了一件西装马甲,系着夹杂着金线的丝绸领带,手臂上扣着皮质袖箍,整个人又帅又有型。

程岷一边调着酒招呼着客人,一边跟池震聊着天。

“池震,陆警官怎么不过来喝一杯?”

“他怕花钱。”池震说。

“你们两个谁来我都免单。”

池震又说:“他酒量不行,不让他喝。”

程岷轻轻笑了:“你还挺护着他。”

池震却没有接话。

程岷有些好奇地抬眼看了他一下,发现池震的目光正落在他擦拭着玻璃杯的手指上。

“你的手还挺好看啊。”池震喃喃着说,眼神有点直。

程岷有点好笑地把手伸到他面前,晃了晃。“你,喝多了吗?”

“你戴戒指吗?”池震没头没脑又问了一句。

“我不带。”程岷回答。

“那你手指上的印痕是怎么回事,这儿?”池震指了指程岷的小指侧面,有点儿发浅的印记。“哦,你说这儿啊,”程明把手收回来,看了看,“我,爱好钓鱼。”

“哈哈,明白了,明白了。”池震嘻嘻地笑了起来。

“失陪,我去取点冰。”程岷说。

池震点点头,端起杯子,继续喝着杯中酒。

 

程岷走了后,陆离过来了,落座池震旁边。

“你们刚才都聊什么了?好像还笑得挺开心的。”

陆离在远处把刚才的情景都看在眼里。

他,不太喜欢程岷这个人,总觉得,他精明的眼光里隐藏着一些看不透的东西。

池震微醺,两颊红扑扑的,眼睛里亮闪闪的。

“没聊什么,没有收获,就聊程岷钓鱼。”

 

凶杀案接二连三的发生,而他们的调查毫无进展,池震有种无力的挫败感,他揉着脸,心情非常沮丧。

“待会儿我们回局里,等着老石的结果吧。”池震说。

陆离点点头,默许他的建议。

 

两人聊了一会儿,程岷回来了,并且拿回来满满的一桶冰。

“陆警官。你喝点什么?”程岷招呼他。

“我不用了谢谢!”陆警官回头冲远处的温妙玲挥挥手,妙玲走过来,陆离说:“我们撤,回局里。”

温妙玲说,那我先去个卫生间。

池震好像真的有些醉了,头靠着吧台上,一句话也不说了。

程岷凑过来,低声的问怎么样了?

陆离特别不喜欢他看池震的眼神,他过去一把把池震架到自己肩上。

温妙玲这时候回来了,说,洗手间爆满,排了好长的队,算了,我还是回局里吧。

 

出了酒吧的门,发现天开始下雨了,等三个人回到刑侦局的时候,雨已经下得跟瓢泼似的了。

 

他们把在路上给加班同事带的夜宵纷纷发出去。

池震真的有点儿醉,回到局里就找了一个沙发,窝在上面躺着,很快睡着了。

陆离走过去,摸了摸他的额头,有些烫,大概是着了凉又喝了酒,真的发起烧来了。

陆离翻出了自己的制服给他盖上,然后就去了解剖室,陪着老石一起加班。

 

 

一阵急促的铃声,刺破了天光初晓的宁静。

桦城今年的雨季注定不安宁。

河道管理所打来的报警电话,今天清晨,在东岛湾清理河道的工作船,发现了一具女性浮尸。

 

 

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案件一桩接着一桩,局领导这次也沉不住气了,把陆黎叫到办公室责问了一顿。

陆离出来之后,脸色阴沉吓人,直接带队去了现场。

 

这次没有其他的物证可查,因为尸体是被抛尸在水里,除了衣物,暂没发现任何随身物品。陆离只一眼便看出她跟前两个女性被害人的尸体特征近乎一致。受害人尸体被带回局里之后,径直送进来老石的解剖室。

陆离打开尸袋,对老石说:“先检查这一具。我敢肯定,是同一个连环杀人犯做的案。”他边说边套着橡胶手套,“我跟你一起验。”

不单单是破案的压力巨大,陆离再也忍受不了有人这样挑战警方的威严。

 

陆离、老石、老高分别在实验室忙碌着,其他人也没闲着。

协查通告有了效果,提供线索的电话此起彼伏,尽管大多是无用的,他们也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。池震一边咳嗽,一边记录着电话线索,没有人顾得上去吃口饭,喝口水,也没有人注意到,不知不觉间,窗外,已经是夜雾弥漫。

 

一天下来,池震的嗓子都要哑了。

他刚靠在椅子上晃神了一会,口袋里的电话叮咚声便响了起来,是消息提示。

池震漫不经心掏出手机,只看了一眼,神经就立刻紧绷了起来。

那是一张照片,拍的是池雯的照片,背景是池震家的床单,床单上赫然还有未干的水痕。

又有人闯入了他的家。

池震立刻去看发信的号码,不是手机号,是一串乱码,大概是加了密的IP地址。

池震不知道这是谁,到底想干什么。但是他敢肯定,这人跟池雯案一定有关系。

他做梦都想重查她姐的案子,所以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。

“鸡蛋仔,我出去一趟,车借我。”池震说着顺手拿了鸡蛋仔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。“哎,你去哪儿啊?一会儿师哥问我怎么说呀。”

“说我回家了。”池震回了一句,人已消失在了门外。

 

 

“怎么样?”陆离问道。

老石捶了捶酸痛的腰,把检验结果拿给陆离看。

他解释道:“这是3号被害人的尸检报告,没有什么好说的,与前两名女性被害人一样。带状凶器缢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。一样没有能证明身份的随身物品,也没有其他能够指出凶手的线索。稍有不一样的地方是,她,并没有在死前发生过性行为。死亡时间可以大致确定为昨晚的11点到11:30之间。”

陆离脑子里先是浮现出程岷的身影。他回忆了一下,昨晚,程岷确实一直呆在酒吧里,呆在他们的视线之内。

“然后呢?”陆离接着问。

“这是那名男性被害人的尸检报告。”老石带着陆离到了另一座解剖台,指着上面放置的尸体脖颈处说,“尽管样本条件很糟糕,冷冻又解冻,影响对尸斑的观察,对判断被害时间形成一定的误导。但是我仔细解剖检查了之后,观察他的肝肾淤血和粘膜下点状出血情况,有趣的是,他的死因也是缢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。而且他的死亡时间远远早于那三个,至少,要超过了一个月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说,这四具尸体的尸检报告都指向同一个凶手。”

老石点头,肯定了陆离给出的结论。

 

原本以为凶手的意图是强奸、杀人,推定是变态杀手,专杀女人。但是现在看来,凶手的目的似乎不在于此。有些东西是他故意留下的障眼法。这名男性被害者似乎才是案件的关键点。

 

“哦,还有这个。”老石递给陆离一张放大倍数的微距胶片。

“在刚发现的3号和4号被害人的脖颈伤处,发现了前两个尸体上没有发现的东西,是一种真丝纤维,上面含有少量的贵金属成分。经过检测,是金。”

真丝,金,陆离觉得他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。他努力理清思路,去抓住那一点点思维的线头。

“师哥师哥!”鸡蛋仔冲进来。“有重要线索。”

“我刚才接到电话,一个不愿透露身份的人提供了一条线索,他认出一号被害人,叫方丽。这个方丽经常去一半酒吧。是那里流莺的头。”

一半!

多重线索在陆离的脑海里重叠了。他脑子里浮现出了程岷的脸,以及他佩戴的那条十分考究的含金线的真丝领带。

“你马上带几个人去一半酒吧,把那里的老板程岷带回局里讯问。”

“师哥我没车。”鸡蛋仔说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“我的车借震哥了。”

“池震?他干嘛去了?”陆离紧张地转向鸡蛋仔。

“他说他有事要回趟家。”

陆离略一沉吟,让鸡蛋仔去开局里的车。

他拍拍老石的肩:“你可以休息了,接下来是我的事了。”

 

陆离在局走廊里小跑着,边跑边打电话给池震。

在一楼他碰见了温妙玲,温妙玲跟着他也是一阵小跑,边跑边说:“陆队,你让我查的那枚指纹有结果了,是程岷。他在榆城有案底,入室盗窃。”

在刑侦局大门口,一对50多岁的老夫妻正从车上下来,女的泪流满面全身颤抖,不是男的扶着几乎要站不住了。

“我们找姓温的警官,我们是苏冬的父母,从榆城赶过来的。”

温妙玲上前,接待了两位老夫妇。

苏冬母亲还没说两句话,就凄惨地哭开了。

“我好好的孩子,怎么就被杀了,程岷怎么照顾他的!”

“你是说程岷?”陆离问苏冬父母。

“对,程岷是我妻姐的孩子,苏冬的表哥。”苏冬父亲回答他。

 

 

陆离不再耽搁,抛下他们跳上自己的车,一踩油门,狂奔而去。

他心脏狂跳,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
他不希望他的预感成真,祈祷这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
陆离手机一直播着池震的电话,始终无人应答。

“池震快给我接电话!”

 

池震的电话没通,鸡蛋仔的电话先打过来了。

“师哥,老板没在,服务生说老板半小时前刚刚离开,去向不明。”

陆离油门一直踩着,闯过了一连串的红灯,向着池震家飞速赶去。

所有的证据链已经形成闭环。

最终的凶手一直就在他们眼前。
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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